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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Joni,芬兰人。 在槟岛工作生活对他来说是新鲜事, 他从他的观点说故事,我们还没听腻。 |
前几天带Joni去吃Tosai,Adib说之前约好带他去吃好吃的Tosai。我说怎么这么突然。他们俩好像在约会,我是夹在中间的电灯泡,啊哈哈。在结束工作的前几十分钟,和EK聊起他在英国读书时的课程和学院时期的课程大不同。也聊起他以前的公司工作的状况,也和现在这里大不同。以前每天的工作都很充实,当下就要很果断决定visual,打卡制度,午餐时间一小时,但绝对不会OT,非常discipline的working hour。放工后不会突然联络你要什么file什么visual,私生活完全不会被打扰。
这里很 flexible,几点来上班,几点下班,随你。东西要做完,准时交,deadline自己看着办,这样。不过偶尔不在工作的时刻都会联想一些关于工作的事情,比如在pinterest看到什么很适合的东西,也许可以这样或那样。很主动性会在额外的时间思考关于工作的事,即使当下没有人吩咐你这么做。或许可以在脑中预先想象一个大概,visualize出来就不是很难的事情了。他问我,如果公司换成打卡制度的话,我还会继续做吗?…我想我大概会疯掉,尤其被时间控制这一点,我想尽可能不察觉它对我照成的影响。时间的流逝确实让我焦虑,尤其前阵子听到任航逝世的消息,更是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很全然去过活。我曾短暂地感觉过,自己是真正全然去生活,话说那个自己真的很稀罕。
说回我们仨的晚餐。
我们去Kayu吃晚餐,听他们俩聊天是一种享受,毕竟一整天对着电脑的我,必须接触人多一些。Joni最近计划一个人去越南旅行,他以前的室友想要一起去,但他似乎不是很想要让他跟去,因为他觉得很多事情要互相妥协,这让他感到很不自由。我建议也许他们可以一起去然后分开旅行,几天之后再互相分享行程之类的。
说到他爱喝的bandung,还记得他的室友从芬兰来到槟城的第一天,他带室友去吃一些槟城很道地的食物,于是他很自豪地order两杯bandung,但结果来的是coke。本地人已经有一个setting好的mindset,那就是外国人根本不会知道本地人常喝的饮料。虽然茶水uncle认为他用他本身国家的语言order了什么,可能听不清楚,或者不太相信他会知道Bandung,于是唯有递上coke, 好像已经 set as default的感觉。这种经验在Joni看来是很funny的,本地人认定了外国人会order coke 或者 beer,是他们自以为是、习以为常的想法。我们听他述说这种经验也觉得好笑,也替他觉得无奈。
他说抽烟是一种习惯,但总得理解背后的原因是什么,比如说celebration,于是就抽一根烟,来奖赏自己。于是渐渐把抽烟变成一种仪式,例如饭后一根烟,或者以一根烟开始今天。他发现其实不应该被如此的习惯束缚,而变得不自在。需要它的同时,也明白它为何存在的理由,于是当得不到它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纠结,情绪被如此微不足道的东西控制,在我看来它是没办法让自己安心的存在。
这有点类似拿得起、放得下的道理。如果可以不被这些看似重要但其实并没有很重要的东西束缚,会不会自在许多?习惯渐渐变成一种理所当然,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点。我想我害怕依靠任何人事物的心理正来自于自己难以放下这一点,于是一开始就不去依赖,反而从容许多。